第 2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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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章
“魏大姑娘這話說得，我們藏花閣，別的不多，姑娘最多，不知大姑娘要見哪個姑娘啊？”楊媽媽一臉諂媚的問。
“她叫柳沅湘，還沒有開始掛牌接客。”魏紓看著老鴇道，“應該是月前到了你們館裏。”
“哦~原來是我們的湘湘姑娘啊，” 楊媽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，“那大姑娘今天可能見不到了，我們湘湘姑娘還沒準備好呢~三日後再來吧！”
平安被這老鴇陰陽怪氣的態度氣得不輕，就要上前說話，魏紓伸手拽住他，又道：“楊媽媽跟我們也說了好一會兒話了，想必也累了，這點銀錢，媽媽那去吃些茶，也潤潤喉。”
魏紓示意，平安有些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沈甸甸的錢袋，放在了桌上。
楊媽媽見狀，連忙伸手去拿，她掂了掂錢袋的分量，整個人眼神都亮了，看著魏紓也客氣了不少，她道：“大姑娘出手就是闊綽，千萬別跟我這無知老婦一般見識。”
“大姑娘這麽有誠意，我也想讓您見見我們湘湘姑娘，但是我這也是拿人銀錢辦事，我做不了這個主啊……”楊媽媽一臉的痛心疾首，一邊說還一邊偷偷看魏紓。
魏紓看著老鴇一副戲精上身的樣子，笑了笑，道：“楊媽媽這是哪裏話，這整個藏花閣，有誰敢不聽你的話，哪一個不都是對媽媽恭敬有加。”
說著，平安又取了個同等大小的錢袋出來，送到老鴇手上，他忍下心中的不忿，笑道：“媽媽不要擔心，我們家主今天只想見一見柳……湘湘姑娘，別的什麽都不做，您看。”
平安使了個巧勁兒將錢袋塞進老鴇手中，老鴇一手一個沈甸甸的錢袋子，心裏也道見好就收，便堆起笑容道：“也罷，那我就冒死做一回主，也當是幫大姑娘的忙了。”
“大姑娘在這裏等一等，我讓人帶她過來。”
說完，楊媽媽美滋滋的抱著錢袋出去了，魏紓站在一邊不說話，平安四下查看了一番，見沒什麽問題，便也安靜的站在一邊。
沒一會兒，柳沅湘被人帶進屋裏來，她看見魏紓，連忙撲過來，卻又被一旁的大漢拽住不能亂動，嘴裏連連哭叫道：“魏姑娘！求你救救我！救救我吧……”
平安見狀又拿了些碎銀給大漢，道：“我們家主想單獨跟湘湘姑娘說會兒話，勞煩兄弟在門外等等行麽？”
那大漢拿了銀子倒也痛快，對平安說了句“不能太久，”便利落放開柳沅湘出門去了。
柳沅湘沒了鉗制，連忙跑到魏紓身邊，緊緊拉住她的手，哀求道：“魏姑娘，求你了！你帶我離開這裏吧！我好害怕……看在表哥的份兒上，你救救我好不好！”
柳沅湘失聲痛哭，她臉上畫了濃濃的妝，頭發衣著也和那些賣笑的姑娘們有異曲同工之處，她臉上的妝被哭花了，看得出來她這些時日過得不好，魏紓心中又憐又恨，她問道：“你怎麽會在藏花閣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我那日本想去你們府中，誰知走到一半便人事不知了，待我醒來就已經在這裏了，他們還趁我暈迷，讓我簽了賣身契。”柳沅湘哭著道。
“你為什麽要回京城來？”魏紓問道。
“……”柳沅湘聽到魏紓問，哭聲低了一下，“我想來找表哥……我爹娘雖然沒有受太大牽連，但他們已經不認我這個女兒了……我實在是無處可去了……”
柳沅湘哭的可憐，魏紓也不知道要作何感想，心中只覺煩悶。
見魏紓不說話，柳沅湘生怕魏紓不管她，便又哀求道：“求求你了，魏姑娘你救救我吧！他們三日後就要讓我接客了，我真的不能做！我求你！我會死的！你救救我！”
“或者，或者你告訴我表哥好不好！讓他來給我贖身行不行？求你了……”
柳沅湘哭的聲嘶力竭，他看魏紓一直不說話，竟直接跪倒在地，魏紓看著她可憐的模樣，心裏糟透了，她不想告訴謝瑜，但是卻又不知道要如何是好。
她沈默了好一會兒，才道：“柳姑娘……”
剩下的話已然說不出口，魏紓沒有把握能夠將柳沅湘帶出這個地方，她也不想對柳沅湘承諾什麽，歸根結底，這是她自己的選擇，要是沒有來京城，不就沒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的發生。
柳沅湘滿懷希冀的看著魏紓，期待著她能說些什麽，但還沒等到她開口，帶她過來的壯漢已經推門進來，她害怕的躲在魏紓身後，嘴裏胡亂叫著“別過來……救救我……”之類的言語。
她抓得太緊，撕扯中直接將魏紓的手背都抓破了，壯漢將人制好，粗暴的就要將人拉走，柳沅湘一直哭求，魏紓心中不忍，只能再讓人將老鴇請過來。
魏紓心知，老鴇定是有人授意才會如此，看人進來，便直接道：“楊媽媽不如說說你的條件。”
老鴇看魏紓冷冷的神色，也知不敢再拿喬，便討好道：“大姑娘有所不知，湘湘姑娘跟我們藏花閣簽的可是死契，我一個照看生意的鴇媽，能有什麽條件，我說了也不算數啊。”
“那誰說了算數？”魏紓冷眼問道。
“自然是主家說了算數啊。”楊媽媽賠笑答道。
因著魏家人從來不狎妓，家裏也不做這份生意，所以魏紓對這藏花閣的老板是誰還真不是很清楚，她想了半天也沒什麽頭緒，便只能準備離開。
看魏紓要走，楊媽媽連忙跟著送客，一邊走一邊說道：“大姑娘要是喜歡我們湘湘姑娘，可以明晚再來啊~明晚是湘湘姑娘的登臺首秀，記得來早點啊。”
魏紓轉頭看了她一眼，什麽話也沒說，徑直去了飛鴻樓，找來許管事問話。
“藏花閣的老板，許叔你認識麽？”魏紓問道。
許管事有些詫異魏紓怎麽會問這個，想了想道：“我只知道他姓賈，但是從來沒見過人，也沒什麽交情。”
“不過一般像是這種地方，背後的老板多半也是假的。”許管事道，“據我所知，繡春樓的老板跟威烈將軍府有點關系，不知道這藏花閣是不是也是權貴開的。”
魏紓聽了許管事的話，心中有了計較，她又讓許管事幫她信到定南候府，
“告訴趙文遠，讓他明天晚上陪我去個地方。”
*
鄭唯安在外面跑了一晚上，看到沈清川一大早就悠哉悠哉的坐在廊下曬太陽，忍不住踢了他一腳。
沈清川睜眼看他，發現鄭唯安眼下有些青黑，整個人十分疲累的樣子，便連忙起來讓座，又十分狗腿的給鄭唯安倒了杯剛泡好的茶水送到手中。
“怎麽樣了？打聽到什麽消息麽？”沈清川巴巴的圍在鄭唯安身邊道。
鄭唯安喝了口茶，道：“你是不是忘了，來之前你答應我什麽了。”
沈清川思忖一會兒道：“那我怎麽能忘呢，只是咱們不能太魯莽啊，你就是想去人家家裏提親，那也得挑個好時候吧。”
鄭唯安撇撇嘴，道：“具體什麽事兒，沒問出來，不過魏紓昨天跟你分開回家之後，她還去了一個地方。”
“哪裏？”沈清川問道。
“藏花閣。”
“她為什麽要去妓院？”沈清川一時有些沒想到，詫異地問。
“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要去妓院！”鄭唯安鄙視的道：“不過她可能今晚還要去。”
沈清川不能忍了，他不懂魏紓一個女子為什麽要去妓院，連連追問道：“她去妓院幹什麽？”
“不知道，好像是找人吧。”鄭唯安也不是很肯定的說道。
“那我今晚也要去。”沈清川急道。
“隨便你，愛去哪兒去哪兒。”鄭唯安不在意的道。
“但是我的事情你記在心裏，要是讓我不好過，別以為我會放過你！”鄭唯安揪住沈清川的領子陰慘慘道。
沈清川拍開鄭唯安的手，連忙打發他去睡覺，並賭咒發誓自己一定不會忘的，才算了事。
*
到了晚上，魏紓早早拉了趙文遠到藏花閣，老鴇昨天話裏暗示她來的意思很明顯，她即使不想來，也得顧忌一下柳沅湘的安危。
之所以叫上趙文遠，是因為他也算是京裏比較出名的浪蕩子了，大大小小的秦樓楚館，就沒有他沒進過的，魏紓叫他一起，也想著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。
藏花閣的人越來越多，魏紓幹脆要了個二樓的雅座，又讓人三面圍了屏風，只留出臨著一樓的一面，看著魏紓眉頭緊鎖的樣子，趙文遠笑道：“明明是你喊我來這裏，你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，你今天到底是幹嘛來的？”
魏紓看著趙文遠一副不正經的樣子，她想了想道：“我想從藏花閣裏弄個人出來，文遠你能不能幫幫我。”
趙文遠聽了魏紓的話，來了點興趣，問道：“誰呀？”
“謝瑜的表妹。”魏紓道。
“他表妹怎麽會在這裏？”趙文遠聽後也正經起來，他擰眉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是誰把她弄進來的，但是我已經找過老鴇了，花錢贖人行不通，他們不放人。”魏紓解釋道。
趙文遠神色有些覆雜的看著魏紓道：“這件事情，你能不管麽？”
魏紓有些奇怪的看著他：“怎麽說？”
“你知道這藏花閣背後的主子是誰麽？”趙文遠問道。
“是誰？”魏紓問。
“齊王。”
魏紓心中一窒，還不待她開口，就聽見樓下的客人一片歡呼，天井的舞臺處已經開始表演了，衣著輕薄的姑娘們身姿曼妙，看臺外的男人們眼中□□橫飛。
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歡呼，魏紓剛想開口說些什麽，就聽趙文遠道，
“謝瑜怎麽來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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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大姑娘這話說得，我們藏花閣，別的不多，姑娘最多，不知大姑娘要見哪個姑娘啊？”楊媽媽一臉諂媚的問。
“她叫柳沅湘，還沒有開始掛牌接客。”魏紓看著老鴇道，“應該是月前到了你們館裏。”
“哦~原來是我們的湘湘姑娘啊，” 楊媽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，“那大姑娘今天可能見不到了，我們湘湘姑娘還沒準備好呢~三日後再來吧！”
平安被這老鴇陰陽怪氣的態度氣得不輕，就要上前說話，魏紓伸手拽住他，又道：“楊媽媽跟我們也說了好一會兒話了，想必也累了，這點銀錢，媽媽那去吃些茶，也潤潤喉。”
魏紓示意，平安有些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沈甸甸的錢袋，放在了桌上。
楊媽媽見狀，連忙伸手去拿，她掂了掂錢袋的分量，整個人眼神都亮了，看著魏紓也客氣了不少，她道：“大姑娘出手就是闊綽，千萬別跟我這無知老婦一般見識。”
“大姑娘這麽有誠意，我也想讓您見見我們湘湘姑娘，但是我這也是拿人銀錢辦事，我做不了這個主啊……”楊媽媽一臉的痛心疾首，一邊說還一邊偷偷看魏紓。
魏紓看著老鴇一副戲精上身的樣子，笑了笑，道：“楊媽媽這是哪裏話，這整個藏花閣，有誰敢不聽你的話，哪一個不都是對媽媽恭敬有加。”
說著，平安又取了個同等大小的錢袋出來，送到老鴇手上，他忍下心中的不忿，笑道：“媽媽不要擔心，我們家主今天只想見一見柳……湘湘姑娘，別的什麽都不做，您看。”
平安使了個巧勁兒將錢袋塞進老鴇手中，老鴇一手一個沈甸甸的錢袋子，心裏也道見好就收，便堆起笑容道：“也罷，那我就冒死做一回主，也當是幫大姑娘的忙了。”
“大姑娘在這裏等一等，我讓人帶她過來。”
說完，楊媽媽美滋滋的抱著錢袋出去了，魏紓站在一邊不說話，平安四下查看了一番，見沒什麽問題，便也安靜的站在一邊。
沒一會兒，柳沅湘被人帶進屋裏來，她看見魏紓，連忙撲過來，卻又被一旁的大漢拽住不能亂動，嘴裏連連哭叫道：“魏姑娘！求你救救我！救救我吧……”
平安見狀又拿了些碎銀給大漢，道：“我們家主想單獨跟湘湘姑娘說會兒話，勞煩兄弟在門外等等行麽？”
那大漢拿了銀子倒也痛快，對平安說了句“不能太久，”便利落放開柳沅湘出門去了。
柳沅湘沒了鉗制，連忙跑到魏紓身邊，緊緊拉住她的手，哀求道：“魏姑娘，求你了！你帶我離開這裏吧！我好害怕……看在表哥的份兒上，你救救我好不好！”
柳沅湘失聲痛哭，她臉上畫了濃濃的妝，頭發衣著也和那些賣笑的姑娘們有異曲同工之處，她臉上的妝被哭花了，看得出來她這些時日過得不好，魏紓心中又憐又恨，她問道：“你怎麽會在藏花閣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我那日本想去你們府中，誰知走到一半便人事不知了，待我醒來就已經在這裏了，他們還趁我暈迷，讓我簽了賣身契。”柳沅湘哭著道。
“你為什麽要回京城來？”魏紓問道。
“……”柳沅湘聽到魏紓問，哭聲低了一下，“我想來找表哥……我爹娘雖然沒有受太大牽連，但他們已經不認我這個女兒了……我實在是無處可去了……”
柳沅湘哭的可憐，魏紓也不知道要作何感想，心中只覺煩悶。
見魏紓不說話，柳沅湘生怕魏紓不管她，便又哀求道：“求求你了，魏姑娘你救救我吧！他們三日後就要讓我接客了，我真的不能做！我求你！我會死的！你救救我！”
“或者，或者你告訴我表哥好不好！讓他來給我贖身行不行？求你了……”
柳沅湘哭的聲嘶力竭，他看魏紓一直不說話，竟直接跪倒在地，魏紓看著她可憐的模樣，心裏糟透了，她不想告訴謝瑜，但是卻又不知道要如何是好。
她沈默了好一會兒，才道：“柳姑娘……”
剩下的話已然說不出口，魏紓沒有把握能夠將柳沅湘帶出這個地方，她也不想對柳沅湘承諾什麽，歸根結底，這是她自己的選擇，要是沒有來京城，不就沒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的發生。
柳沅湘滿懷希冀的看著魏紓，期待著她能說些什麽，但還沒等到她開口，帶她過來的壯漢已經推門進來，她害怕的躲在魏紓身後，嘴裏胡亂叫著“別過來……救救我……”之類的言語。
她抓得太緊，撕扯中直接將魏紓的手背都抓破了，壯漢將人制好，粗暴的就要將人拉走，柳沅湘一直哭求，魏紓心中不忍，只能再讓人將老鴇請過來。
魏紓心知，老鴇定是有人授意才會如此，看人進來，便直接道：“楊媽媽不如說說你的條件。”
老鴇看魏紓冷冷的神色，也知不敢再拿喬，便討好道：“大姑娘有所不知，湘湘姑娘跟我們藏花閣簽的可是死契，我一個照看生意的鴇媽，能有什麽條件，我說了也不算數啊。”
“那誰說了算數？”魏紓冷眼問道。
“自然是主家說了算數啊。”楊媽媽賠笑答道。
因著魏家人從來不狎妓，家裏也不做這份生意，所以魏紓對這藏花閣的老板是誰還真不是很清楚，她想了半天也沒什麽頭緒，便只能準備離開。
看魏紓要走，楊媽媽連忙跟著送客，一邊走一邊說道：“大姑娘要是喜歡我們湘湘姑娘，可以明晚再來啊~明晚是湘湘姑娘的登臺首秀，記得來早點啊。”
魏紓轉頭看了她一眼，什麽話也沒說，徑直去了飛鴻樓，找來許管事問話。
“藏花閣的老板，許叔你認識麽？”魏紓問道。
許管事有些詫異魏紓怎麽會問這個，想了想道：“我只知道他姓賈，但是從來沒見過人，也沒什麽交情。”
“不過一般像是這種地方，背後的老板多半也是假的。”許管事道，“據我所知，繡春樓的老板跟威烈將軍府有點關系，不知道這藏花閣是不是也是權貴開的。”
魏紓聽了許管事的話，心中有了計較，她又讓許管事幫她信到定南候府，
“告訴趙文遠，讓他明天晚上陪我去個地方。”
*
鄭唯安在外面跑了一晚上，看到沈清川一大早就悠哉悠哉的坐在廊下曬太陽，忍不住踢了他一腳。
沈清川睜眼看他，發現鄭唯安眼下有些青黑，整個人十分疲累的樣子，便連忙起來讓座，又十分狗腿的給鄭唯安倒了杯剛泡好的茶水送到手中。
“怎麽樣了？打聽到什麽消息麽？”沈清川巴巴的圍在鄭唯安身邊道。
鄭唯安喝了口茶，道：“你是不是忘了，來之前你答應我什麽了。”
沈清川思忖一會兒道：“那我怎麽能忘呢，只是咱們不能太魯莽啊，你就是想去人家家裏提親，那也得挑個好時候吧。”
鄭唯安撇撇嘴，道：“具體什麽事兒，沒問出來，不過魏紓昨天跟你分開回家之後，她還去了一個地方。”
“哪裏？”沈清川問道。
“藏花閣。”
“她為什麽要去妓院？”沈清川一時有些沒想到，詫異地問。
“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要去妓院！”鄭唯安鄙視的道：“不過她可能今晚還要去。”
沈清川不能忍了，他不懂魏紓一個女子為什麽要去妓院，連連追問道：“她去妓院幹什麽？”
“不知道，好像是找人吧。”鄭唯安也不是很肯定的說道。
“那我今晚也要去。”沈清川急道。
“隨便你，愛去哪兒去哪兒。”鄭唯安不在意的道。
“但是我的事情你記在心裏，要是讓我不好過，別以為我會放過你！”鄭唯安揪住沈清川的領子陰慘慘道。
沈清川拍開鄭唯安的手，連忙打發他去睡覺，並賭咒發誓自己一定不會忘的，才算了事。
*
到了晚上，魏紓早早拉了趙文遠到藏花閣，老鴇昨天話裏暗示她來的意思很明顯，她即使不想來，也得顧忌一下柳沅湘的安危。
之所以叫上趙文遠，是因為他也算是京裏比較出名的浪蕩子了，大大小小的秦樓楚館，就沒有他沒進過的，魏紓叫他一起，也想著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。
藏花閣的人越來越多，魏紓幹脆要了個二樓的雅座，又讓人三面圍了屏風，只留出臨著一樓的一面，看著魏紓眉頭緊鎖的樣子，趙文遠笑道：“明明是你喊我來這裏，你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，你今天到底是幹嘛來的？”
魏紓看著趙文遠一副不正經的樣子，她想了想道：“我想從藏花閣裏弄個人出來，文遠你能不能幫幫我。”
趙文遠聽了魏紓的話，來了點興趣，問道：“誰呀？”
“謝瑜的表妹。”魏紓道。
“他表妹怎麽會在這裏？”趙文遠聽後也正經起來，他擰眉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是誰把她弄進來的，但是我已經找過老鴇了，花錢贖人行不通，他們不放人。”魏紓解釋道。
趙文遠神色有些覆雜的看著魏紓道：“這件事情，你能不管麽？”
魏紓有些奇怪的看著他：“怎麽說？”
“你知道這藏花閣背後的主子是誰麽？”趙文遠問道。
“是誰？”魏紓問。
“齊王。”
魏紓心中一窒，還不待她開口，就聽見樓下的客人一片歡呼，天井的舞臺處已經開始表演了，衣著輕薄的姑娘們身姿曼妙，看臺外的男人們眼中□□橫飛。
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歡呼，魏紓剛想開口說些什麽，就聽趙文遠道，
“謝瑜怎麽來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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